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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觐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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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幻形灵医生缝合着她人类同伴的胸口的伤口时,杰西紧张地来回踱着步。艾萨克坚持说,医生们一致认为没有器官受损,那铁片也没有刺穿那个叫“腹壁”的玩意儿(无论这名字代表着什么玩意)。然而,她很难不对这个年轻人感到五体投地,他那一剑给了埃兹活命的机会。她眼睁睁地看着战斗进行着,一直希望他逃跑。和比他年长至少二十倍的皇后控制的工蜂来说,这简直是螳臂挡车,但他仍然在战斗着。

杰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打架的人:他并不是为自己而战,而是为她的伴侣,他的朋友而战。

那一次战斗确实使艾萨克赢得了她的忠诚。她专心地看着医生,仔细地监控着那个工蜂,怕他们会有意为了女王来进行某种隐蔽的报复。但显然她并没有,因为艾萨克在躺了20分钟后重新站了起来,他的伤口没有缝针,而是覆盖着黏糊糊的绿色粘液。

“你怎么样?”杰西走近坐在病床边的艾萨克。这个设计和她在人类生活中看到的非常相似,只是它显然是为小马的身体而设计的。因此艾萨克的腿触到了地面,膝盖弯曲,而不是像杰西那样自由地垂着。不过只有她的关节向另一个方向弯曲,她的脊柱能让她像那样坐着的话,她才能像艾萨克那么坐着。

那人的胸部光秃秃的,皮肤因一天的打斗而到处都是瘀伤和拉伤。她是如此接近,所以不可能忽略他组织手术所做的那些改变:一排小金属板沿着四肢一直延伸到他的脊柱上,脊柱上覆盖着金属薄片。装甲目前是打开的,她能看到闪光物质。它不仅非常恐怖,而且也很令人印象深刻。

伤口在他的皮肤上闪闪发光,在粘液接触的地方,皮肤变成了一片翻卷着的红色。他耸耸肩。“这感觉只是像祖先在我头上拍了块砖头一样。”他虚弱地笑了笑,她没有回应,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耸了耸肩。“我更糟的时候,是有一次训练时,我差点把我的一只胳膊摔断。当时我流了很多血。和那个相比……这个真没什么。”

“你认为那些恶心的东西能治好你吗?“

“感觉会的。如果它结实到能够做窗户,那么用来做缝线也应该够结实,对吧?”他耸耸肩。“医生说了一些在格拉莫(theGour)中关于魔法加速愈合的事情。我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但她不像是念稿讲出来的,所以她应该还算真诚。”他颤抖着。“感谢先祖,我们对艾奎斯陲亚的疾病居然免疫。”

她看着艾萨克伸出手,开始尝试着穿上长袍。

“我以为你的人类免疫系统对每一种疾病都是免疫的。这十五年中我想我没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生病过……”

艾萨克皱起了眉头,把长袍拉到胸前,咬着牙从嘴里吐出了几句话,“其实不关免疫的事……其实这些疾病并没有存活下来。我们第一代被严格筛选过。任何可能潜伏着的,可能会患病的……都不能活着。”

尽管他们都没再抱着埃兹,她仍然和他们在一起。她躺在担架上,四个工蜂抬着那个担架。杰西站在埃兹的小床旁,她的旁边还有一群一动不动的幻形灵工蜂。“听起来很残忍。但它起作用了?“

艾萨克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地站着,扶在桌子上以防摔倒。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他根本不应该起来。让他的身体承受更多的压力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埃兹等不及了,他拒绝了所有关于杰西一个人去的建议。越出现困难,他就越要挺身而前。

“并没有完全起作用。第一代人就染上过某种高烧,但那些记录却全被烧光了。我并不……了解细节。不管怎样,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免疫特性会永远持续下去。我们和那些人类一样,周围依旧都是细菌。迟早会有病变的。”他皱着眉头。“我在这里可能会让这一进程加速一千年。”

“你其实不用内疚。”杰西尽量隐藏自己不耐烦的样子,但她难以让自己的尾巴停止抽搐,也不能让蹄子停止拼命抓挠地板。小马总是会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而且很难阻止。“这是萨拉查的错,我们不得不离开家。离开她和她深爱的水中那该死的声音。”

“是的。”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看上去很不耐烦,他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如果我们……如果我们的向导准备好了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出发了。”

杰西转过身来,看着同排四个几乎相同的工蜂的其中一个。他们都有埃兹一样的颜色,鳍和眼睛都是蓝宝石色的。尽管看起来确实有一些一家子相似的地方,但她们看起来并不像她的姐妹。杰西也不想去了解这蜂巢是如何复杂到可以创造类似“真王”这样的头衔的。这里的家庭聚会肯定不会好。

杰西走到工蜂的脸前,直视着她的眼睛。“我们已经准备好去觐见真王了。就是只要她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不管这个工蜂看起来如何,杰西没有忘记它们是和埃沃利相连的。如果埃沃利女王想要反对他们,她还真可以这么做。她希望能用真诚和尊重来赢得一点好感。

随着嗡嗡声响起,那只工蜂和她的同伴们同时挥起了一只蹄。“真王很想见到你,”她用埃沃利的声音说道,“跟着我的女儿们,他们会指引你们的。”每个工蜂都站在了担架周围,它们的角同时发起了光,将复杂的安全带栓到了他们的背上。没有转轴来分配负荷或吸收冲击,这种担架显然需要完美的同步性。

它们开始走路。杰西跟着,艾萨克也跟着杰西。他一瘸一拐地走着,几乎跟不上它们。当他们走出医务室进入地洞的时候,一个由六个警卫组成的护卫队走到了他们的两边保护着他们。似乎守卫们在保护他们不受地洞里的东西伤害的同时,也在阻止着他们逃跑。

其实他们根本不必这么费心。杰西没有力气去扛埃兹,而如果不带上埃兹,她永远不会离开洞穴。艾萨克现在几乎一瘸一拐地走着,他超人般的力量了无踪迹。

洞穴就是一个迷宫;杰西已经数不过来他们从一个地方穿越到另一个地方的次数,也不可能说出他们是在其他建筑物下爬行还是仍然在同一个巨大的结构中了。幻形灵可能不会迷路,它们的皇后有着非人般的记忆能力。杰西尽量不去担心。如果幻形灵想对他们做什么,它们有大把大把的机会。

工蜂们把他们领进了一条宽阔的走廊,天花板高得足以让艾萨克走路时不用弯腰。周围的士兵开始呈指数级增长,卫兵们站在每一个空旷的地面上。他们的盔甲有五种主要的颜色。其中4种是黄色、红色、蓝色和绿色,杰西猜这一定代表者军衔等级。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紫色装甲的幻形灵,它们看起来都不像工蜂。尽管他们的盔甲相似,但每匹小马的衣服上都织有个性的标记,或者像涂房顶一样在盔甲上画上个性的标记。

他们吸引了很多幻形灵的目光,但没有谁站起来阻止或面对他们。就杰西而言,这一切都很好,她也不想和这些小马说话。他们走到一扇巨大的门前,这扇门至少有两层楼高,看起来像用石头,还有……那镶的是金吗?

即使在闪烁的电灯泡的昏暗光线中,宝石和镶上去的黄金也在闪耀着光芒。这黄金不是胡乱堆砌在门上的,一看就是小心地手工镶上去的。黄金没有拼成字符的形状,门的图案也不是某种生物。它只是一些几何体,就像她在学校里看到的伊斯兰建筑一样。门口那对操着紫衣等级口音的小马身上的铁甲着实把杰西吓了一跳。

门口的那对小马穿着hpI的保护盔甲,几乎和人类一样高,金属盔甲跟她的蹄子一样厚。这整个结构更像昆虫的外骨骼,而不是一套盔甲,因为它们之间僵硬地连接着。他们的肩膀上扛着巨大的大炮,大炮旋转着跟随他们接近。

“这是上面那些祖先,”艾萨克从她身边低声嘶哑地向她喊道,“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她低声说,在他比她高两倍的情况下她很难跟他说话。也许周围的工蜂也会听到。管它呢。“他们有标记或者是其它能识别出他们的东西吗?”

艾萨克点了点头。“看他们右肩上那个丰饶之城的徽章。看起来这个单位的标志被某种虫子的标志覆盖了。“杰西看到了他所说的标志:一个明亮的紫色甲虫,和其他单位的标志差不多大。他们的盔甲没有军衔标志,连杰西都知道每一个穿盔甲的士兵都是卫队队员或更好的职位。他们的头盔上也没有羽毛,所以他们不是长官。除了旋转的大炮,戴着装甲的小马保持着静止,站在门的两侧,像两尊雕像一样。

他们的护送者把他们带到门口,然后一齐停了下来。“在这儿等着。当真王准备好的时候,她会召唤我们,”领队说完,重新回到了站立不动的状态。

艾萨克不理她,走过杰西,站在一个卫队队员面前。这很难分辨出来,但戴着装甲的小马似乎和艾萨克看她一样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杰西伸出一只蹄子阻止着他,她想说什么,但随之又把话咽了回去。艾萨克知道他在做什么。

艾萨克个子很高,但也只比戴着装甲的小马高一点点。他咬紧牙关,突然摆出僵硬的姿势,用一只拳头捂住自己的心脏。“我的难兄难弟啊,”他开始说。“你的剑是为谁服务的?“

像他们在许多仪式上回答的一样,这个问题只有一个标准答案。“尊敬的祖先们。”杰西从来没有听过保护盔甲发出如此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如此低沉,她的胸腔都在共鸣。他们听起来都很像,无论男女,无论老少。除了那些徽章,所有的盔甲看起来都一样。“阿喀琉斯领袖讲过他们回来前他们的意志。”说话的小马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已经完成了仪式。杰西从来没有学过这些东西,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没见过这些。“我们知道你的脸,卫队队员隆美尔。你在保卫荣耀之忆时死在了叛军手中。你是……你是怎么回来的?你怎么会和小马在一起?“

另一个装甲兵鞠了一躬。“看来祖先派你来了。”

第一位演讲者也鞠了一躬,然后尊敬地转过头来。“他们会派一个像你这样的英雄在战争时期给我们提供建议。阿喀琉斯领袖需要你的建议。我们不能离开我们的岗位,但只要真王离开,他就可以来见你。”

“我很想再见到他。”艾萨克用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肚子,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但不是现在。”他回头瞥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埃兹。“别向我鞠躬了。祖先可能已经派我来了,但我从来没有死里逃生过。我仍然和你一样是个凡人。”装甲小马立刻服从了命令,重新站起来。向那些盔甲里面看什么都看不清。“请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阿喀琉斯不应该和他的军团一起保护着丰饶之城吗?我只能假设你是其中一员……”

“已经没有什么丰饶之城了。”

就在他们身后,巨大的石板开始摇晃,慢慢地向内旋转开来。明亮的绿光从里面冒出来,起初是一条线,后来呈不规则的锥形慢慢展开。虽然后面的房间没有任何阳光的迹象,但在黑暗中,它就像阳光一样明亮。

工蜂又站起来,抬起了担架。“她准备好了。”杰西甚至没有听清谁说的,但这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很快,他们的队伍就进入了房间,而那些卫兵也突然沉默了下来。尽管艾萨克持续质问着,但两匹小马都没再发言。

杰西设法把这个不祥的消息驱除脑海。战争还是发生了。他们所保护的那个丰饶之城已经不在了。当他们在余晖的城堡里苟活的时候,这世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排除了所有与拯救埃兹无关的想法。一旦她能让她的伴侣起死回生,他们就可以一起调查这些新问题。见鬼,他们如果要营救小马,也许下一个可以去救亚历克斯,然后让她处理拯救世界的问题。

后面的房间没有杰西想象的那么大,至少从门上看是这样。它大概有一百英尺宽,天花板上有一块绿色的东西在燃烧,把埃兹放好之后就转身走了,没有一个工蜂穿过铺在地板上的明亮的金线。那条线后面是一个近似圆形的区域,中间有一个凸起的平台,上面有五个王座。

里面没有穿着闪耀的铁制盔甲的武装的工蜂。取而代之的是穿着漂亮长袍的幻形灵和一些普通小马。嗯,她认为他们是普通的小马。地板上镶着几个金圈,她猜想它们一定是某种东西的象征。杰西在圆圈的边缘犹豫不决,没有一个工蜂进去过,她很害怕。如果她走进去,他们就可能会因为不尊重而被赶出去。真王泰坦尼亚就在这个房间的某个地方。她确确实实感觉到了一种比她以前感觉到的那些都更加强大的魔力。即使是余晖也比不上现在这个房间的魔力。魔力以她从未经历过的方式被集中到了更远处。她希望这种力量能治愈她的伴侣。

杰西没等太久,另一匹小马就走了过来,她看起来比他们看到的工蜂大一点,但显然还是一只幻形灵。甚至在它华丽的长袍下,黑色的甲壳也闪闪发光。但它有鬃毛,而且显然有着一条真正的尾巴。这时她说话了,她的声音比杰西低沉,回响着充满整个房间。这时她知道对面是谁了:一个雄性幻形灵。“真王想见你。冬日女王(queenter)对你评价很高,尽管你的访问很不是时候。不幸的是,其他皇后都不能出席。只有真王自己会听到你的声音。”

“我们只要见她就够了。”杰西没有向那个雄性幻形灵鞠躬,也没有试图猜测其他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们不会想要改变任何法律,也不想让她搞什么大动作。”她向埃兹做了个手势。“她的一个女儿,埃兹,在我们这。她应该得到她母亲的帮助。”

“真的吗?雄性幻形灵从她身边走过,透过眼镜看了看埃兹。和皇后一样,他的眼睛看起来比较正常,和杰西的眼睛差不多。他用一只蹄子轻抚着她,撤掉她脖子上的布,看着伤疤。

“这是埃兹。”他难过地摇了摇头。“毋庸置疑,冬日她会认识埃兹的。但是……我想如果她能够感到仁慈或同情的话,她就不会叫冬日了。”

“你认出她的伤疤了吗?”她扬起眉毛。很难分辨出他的年龄,但他看上去并不那么老。在华丽的衣服马。如果他是一匹小马,他可能已经十八岁了。那些又细又长的四肢就是一个相当明显的迹象。“你看起来还不足以记住她。我知道她从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看望我了。”

那雄性幻形灵点了点头,表情十分冷淡。紫色的长袍和他橙色的鬃毛和尾巴很不相配,但他似乎并不介意。“二十年前,也许是三十年前了,我帮助真王制造了那个伤疤。”他耸耸肩,整个担架都被他的魔法举起来。“那么跟我来吧。让我们看看真王能不能帮上忙。”

杰西没再接着问下去。每次她试图通过问题来寻找真相时,得到的答案只会使她更加困惑。她跟着那匹雄性小马,紧挨着担架依次走进那些圈。小马走着停下来盯着看,他们中的许多小马看着艾萨克。不止一匹小马看起来像是想过来聊聊,但没小马敢这么做。

他们走到高高的有五个宝石王座的台子上。上面实际上没有小马,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空的。他们越接近,那魔法的感觉就越强烈。除了上面奇怪的绿光,闪耀的宝石和王座上的黄金也在闪闪发光。甚至灰色的混凝土地板也投影着千变万化的图案,五彩斑斓。

雄性幻形灵把埃兹的担架放在平台边上,然后深深鞠了一躬。“尊敬的真王泰坦尼亚,四季的女王之一。胜利的上访者等待着你的判决,请与我们分享你的智慧。”杰西不知道这是否是在想象中,但从他的眼睛里杰西没有看到一点不严肃的感觉。

最大的王座周围的空气似乎在闪着微光,那一刻杰西敢肯定有什么东西把她往那边拉,这第二个力场比重力场要略强一点。她必须有意识地向后靠以避免自己被吸过去。在她旁边,艾萨克摇摇晃晃地穿上靴子,他也在想办法保持平衡。

光聚集在王座周围,就像天花板上的球发出来的那么绿。当光褪去时,一匹小马出现在了那。呃,只是形状像小马。她是女王,这很明显了。一个身穿闪亮金色盔甲的女王。那不是金漆,而是真正的黄金,旁边镶嵌着更多的宝石。这比杰西曾经看过的那些还要富有,比她能够想象的还要富丽堂皇。一匹小马怎么可能强壮到能扛着那么多金属呢?即使没有这个平台,真王也比余晖还要高。她的眼睛似乎散发出绿色的魔力,一团能量的烈焰在她体内燃烧。杰西看了一眼被余晖叫“瑞利”的幻形灵,她突然知道她的第二个名字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次她真的鞠躬了。艾萨克也鞠了一躬,但他没有像卫队队员平常那样单膝跪下。高大的女王走到了台子边缘,杰西不能也不敢说话。只有在她的梦中,杰西才看到过这么强大的生物。如果余晖烁烁有这样的魔力,她一定把它隐藏得很好。相比之下,这位女王将魔力全部展现了出来。

她的声音比她以前听过的任何小马的声音都悦耳动听,音调完美,每一个字都十分融洽。它就像在杰西的脑海中直接说出一般,而不是通过她的耳朵传入的。不像余晖烁烁的思维法术那样,她对这说话声没有抵抗力。真王的声音可以直达她的颅内,而她却无可奈何。“你把我女儿带到我这来了。”听到真王的话,整个房间里的所有谈话全部都戛然而止。每个个体都在整齐划一地鞠着躬。“我听说她是工蜂,孤日给她起名叫埃兹。这是真的吗?“

尽管那些肢体语言耗费了她大量注意力,杰西还是点了点头。如果这匹小马在她脑海中的存在没有消失的话,她很难和它说话。“是的,她就是。”

“埃兹。”王后没有用走的,她在空中模糊了一下,然后突然站在了埃兹的旁边,俯视着。她的表情很难读懂,但在如此接近的情况下,杰西能感觉到她周围的魔力在燃烧。甚至她的外套也被拉向了女王,甚至那一身黑色的盔甲也变得七彩斑斓。“是什么让你们如此甘愿为她战斗和牺牲?“

令她吃惊的是,艾萨克先开口了。也许艾萨克是人类意味着她的奇怪光环对他影响较小。“她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我知道她也会为我做同样的事。”

“真的。”四季皇后没有离开杰西。“你呢?“

“她是我妻子。”杰西没有移开眼睛。

女王的脸上闪烁着某种东西的火花,魔法似乎在她周围闪耀。“你是她的妻子,但你不能让她吃饱。”她这次没问问题。“她看起来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一个月。”杰西故意退后一步。“余晖的小马在某些药物方面不如人类过去那么好。他们的生命支撑系统只是在病人需要的时候给一些盐水和蜂蜜,再加一点点糖。这还不够好。”

“不可能。”和之前一样,泰坦尼亚没问问题。她只是在说话,显然她希望全世界都认为她是正确的,“一个有意识的工蜂在一个星期没有爱意可食后会挨饿至死。”

“可人类无法在魔法下生存。”艾萨克在杰西身后大声说道,他的声音比平时安静得多。即便如此,他仍然有勇气去争论。那真的令人印象深刻。“我也没有和恶魔交易过。如果你愿意,随时用你的魔法搜查我。我拒绝与他们同流合污。”

泰坦尼亚转过身来,穿过杰西直视艾萨克。她的目光灼热,艾萨克摇摇摆摆,难以振作起精神。魔法短暂地照亮了他,在他身后的地上投下了一个奇怪的倒影。闪亮的绿光在黑暗中勾勒出他的影子,他仍然挺胸站着。幻形灵皇后点了点头。“这解释了我几小时前感受到的波动。那家伙试图做协议……但你没有接受。如果你真的做了,我肯定得杀了你。”

“你能看到这些?“杰西说话的时候瞟了瞟旁边,她不确定她是否被允许提问。她试图寻找那个雄性小马,但泰坦尼亚出现之后,他就退下了。除了她自己已知的那些,没有什么能够帮助她。

“我可以看见灵魂。”泰坦尼亚女王突然从她身边消失了,她的身体模糊了,又回到王座上休息。“我小的时候,你的朋友余晖跟我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打败了上帝的幻形灵皇后的故事。你知道女王是怎么做到的吗?”

杰西打了个寒颤,只是摇了摇头。她不能抬头看,也不能用眼睛看着她那一双闪着力量的眼睛。

“小马掌握着魔法,但是他们控制的魔法受到自己身体的限制。他们不能一次使用太多,以免损害他们的精神。幻形灵没有这样的限制。足够生活一年所需的爱意可能会在瞬间被消耗掉以获得非凡的力量,或者被拉长到两年但保持着接近饥饿的状态。在小马的经验之外,还有许多你无法理解的力量。”

杰西鼓起了勇气,“好吧,给你女儿使用这些能量吧。我们都变了。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些,看看她的灵魂吧。”

“你把你的生命赌在上面?”

杰西颤抖着,接着点了点头。余晖讲的那个善良、务实的女王的故事,和他们所看到的其他故事一样过时。

“琐屑(chip),过来下。”

那雄性幻形灵照办了,急匆匆地走过去,又鞠了一躬。他站在离杰西只有几英尺的地方。“瑞利?”

哈!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杰西感到一阵兴奋。但其他个体都不能以这个名字来称呼的时候,为什么他能够被允许这么称呼她?

女王皱了皱眉。“站在那里,琐屑。我只需要你一会儿。”

“完全可以。”他笔直地站着,没有再问什么问题,也没有特别盯着什么。

“你可以在你朋友身上看见一个完好无损的灵魂,”女王说,并向艾萨克甩了甩尾巴。“这就是我们看起来的样子。”再一次,魔法似乎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在她身上的甲壳投射出一个阴影,照亮了那个雄性小马和他身后的空间。与艾萨克不同的是,在他发光的形体中有许多黑暗的空洞。这些洞似乎和他身体上真实的洞不符,但看起来很相似。“谢谢你,琐屑。你可以走了。”

他又鞠了一躬,然后转过身来,匆匆回到一小群正在观看的雄性之中。

“小马,你确定要我这样看我女儿吗?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实话。我建议你能珍惜这次机会。”

杰西抬头看着女王,想起了她做的一个梦。在她的梦中有一个年轻的骑士,带着一本书,书中有一把剑,可以让噩梦消失。骑士从来没有向强权弯腰过,她为什么要鞠躬?“是的。”杰西点点头。“我告诉了你真相。她这样已经一个多月了。我们没有退路,只能依靠你来唤醒她。”

“那就让我瞧瞧吧。”女王的眼睛是黑暗的,她第三次施放了她的奇异力量。光从她身上发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亮。埃兹背后的地变暗了,直到比空间更黑,比魔鬼心中的空虚更黑。休眠埃兹的轮廓在黑暗中闪耀,她腿上的洞也没有影子。像艾萨克一样,她完好无损。

真王泰坦尼亚向后退了一步,眼睛因震惊而睁得大大的。埃兹后面的光消失了,影子也消失了。“出去!所有小马全都出去!“安静的房间此时突然变得混乱不堪,那些小马试图隐藏他们的恐惧,争相从侧面的几个通道逃出去。那个叫琐屑的雄性从他们后面走了上来,张开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泰坦尼亚立即示意他停止。“不,书吏。让他们留下来。你也留下来。把其他的小马都赶出去,确保他们别来打扰我们。告诉守卫,即使是其它的四季女王也不能进入。”

她……在哭?杰西抬起头来,确实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些闪闪发光的斑点。真王周围的力场似乎不再吸引着她,燃烧的绿色魔法也消失了。当他们周围的房间空无一人时,王后似乎畏缩了。她优雅的盔甲从她周围消失了,她再也不动了。真王泰坦尼亚似乎不再去想她的头衔了,她只是低下头盯着埃兹,偶尔哽咽一声。

房间在一分钟之内就全都空了。没有了工蜂和身穿长袍的小马的拥挤,王座所在的房间十分空旷。琐屑一直守在前门,静静地坐着,没有打扰他们。杰西不敢说话,艾萨克也不敢说话。随着随从们的离去,真王止不住不停地流泪。

过了十分钟左右,真王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再在杰西的脑海里回响。“我从来没想过……我不认为我能活着看到……也许需要经过几千年的研究,但……肯定不是我这一代。”她摇摇头,用一只蹄子背揩去眼泪。“我断绝了这可怜的工蜂的联系,想知道她的姐妹们是否能觉醒。告诉我,陌生人,她是怎么做到的?她怎么会……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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