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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咎由自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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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淡淡的月光从落地窗洒落进来,在古色古香的地板上投下一处暗影。

墨司宴长身玉立,单手抄在裤兜里,静默站立在窗前,望着远处山峦起伏。

门外传来笃笃笃敲门声。

“进。”墨司宴声音浅淡。

墨映雪鼓足了勇气才推开门,本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一接触到墨司宴比外面漆黑的夜幕更深的眼,所有替自己辩解的话都消散在了喉咙中。

“哥,是我做的,我觉得沈西配不上你!”墨映雪抬起头来,脸上无半分笑意,只有对沈西掩饰不住的厌恶,“她那样一个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她配不配得上我,不是你说了算,”墨司宴沉着脸,说话声不重,可话中的威压,犹如千斤重,“墨映雪,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事情,配得上你的身份吗?!”

“平时我看我是真的太纵容你了!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你想过后果吗?!”墨司宴的语气不自觉严厉起来,尤其是盯着墨映雪的眼神,令墨映雪恐惧的喘不过气来。

从小到大,墨司宴都不曾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斥责过她,墨映雪的身体瑟缩了一下,眼中已经集聚了朦胧泪意:“绵绵是真的喜欢你啊,她哪里不好了,和她在一起,也好过比和沈西在一起吧。”

墨映雪是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喊道。

墨司宴闻言冷笑了一声:“我看叶明堂也挺好的,和你在一起也挺配的,不如我让你和叶家联个姻,也好过你吊死在韩策这棵歪脖子树上好!”

墨映雪面色大变:“哥!我不要和叶家联姻!我就喜欢韩策!你答应过我,你会帮我的,你不能出尔反尔!”

“你都敢算计到我头上了,这么无所不能,我还能帮你什么?”墨司宴的嗓音又低沉下去,褪去了怒火,却显得不近人情。

墨映雪感到害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哥,难道你不管我了吗?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墨司宴看墨映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你手段这么厉害,我觉得不用我帮忙也没问题。”

“哥!”墨映雪又急又气,眼泪终于扑簌簌滚落下来,“你就是偏心,那沈西不也是算计着爬上你的床,手段比我卑劣多了,那我为什么还纵容着她,我看你就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墨司宴厉眸一眯,精锐的视线紧锁在墨映雪那张梨花带泪的脸上:“墨映雪,你最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给我交代清楚,是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墨映雪狠狠打了一个寒噤,因为墨司宴的眼神压迫感实在太强了,她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窒息:“哥……”

墨司宴一脸冰霜,眼神如锋刃:“说清楚!”

墨映雪被惊得狠狠倒退两步,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他妹妹,她觉得自己这会儿都可能是一个死人了,她咬着下唇,蠕动了两下,最后才嗫喏开口:“是……是……是周青鸳告诉我的,她说沈西是用了不要脸的手段才……”

对上墨司宴森冷的眼神,墨映雪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她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了,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哥,沈西就喜欢抢她妹妹的男朋友,声名狼藉,你要想清楚,就算你喜欢她,爷爷也不可能同意你娶她的!”

“这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操心,管好你自己!”墨映雪清冷的面上覆着冰雪寒霜,“哥你两条路,要么明天开始去墨氏上班,要么我安排人把你送走!”

“哥!”墨映雪不服气地跺脚,哭的更大声了。

宋月宁在外面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墨映雪那哭天抢地的样子,心疼道:“怎么回事,你们兄妹两怎么还吵得这么凶?”

墨映雪看到宋月宁,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你帮我求求哥,我不要去墨氏上班,我也不想一个人出去了,妈,我真的好想你。”

宋月宁一听墨映雪要走,就急了:“司宴,雪儿好不容易才回来,我们一家还没团圆呢,你怎么能把她再送走呢。”

“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墨司宴对宋月宁虽然没有疾言厉色,态度却是强硬的。

今天的事情,宋月宁自然看出了其中的蹊跷,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墨映雪做的,也是大惊失色,诘问道:“雪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还不是因为沈西声名狼藉,我不想哥哥上当受骗!”墨映雪哭着抽噎道。

宋月宁蹙眉。

最近她也听说了不少沈西的事情,名声确实是不太好,这样的身份要想做墨家的儿媳妇,确实是……

“司宴……”

宋月宁刚开口,就被墨司宴抬手打断:“这件事情我自由安排,妈,你带着她先下去休息吧,再有下次,我绝不姑息!”

“行吧。”知道自己儿子向来说一不二,宋月宁也不敢与他硬碰硬,只能提醒他,“你爷爷让你过去一趟。”

*

墨家老宅,是由一幢主楼和其他四撞独立的小楼组成的一个院落。

主楼是身份的象征,只有墨家掌权者才有资格居住。

是以,墨老爷子现在就居住在这栋楼内。

墨司宴来到主楼,管家看到他,就让他直接上了二楼书房。

墨老爷子今年七十多了,一张方正的国字脸,让他看起来有些刻板沉闷。

此时的他,正在书房内提笔练字。

他的子力透纸背,遒劲刚硬,如他这一生,在刀枪剑戟中奋力厮杀,突出重围。

墨司宴敲门进来时,墨老爷子正要收笔,只不过到最后有些力不从心,所以那个收点就有些晕染开来,即便他试图力挽狂澜,仍是无济于事。

所以那纸最后被毫不留情丢入了垃圾桶。

墨老爷子放下手中狼毫,目光却落在手边的两张照片上。

左边那边,是黑白色,照片上是一个一脸洋气的老太太,笑容舒心又温暖,右边那个,是一张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子,英气的眉宇间和墨司宴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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