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公主”80（2/2）
二皇子表示知道了，也不为难药师。
其实主要是怕自己一开口，药师就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在这里，也就眼前这个药师和自己说几句话。
他要是走了，自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转而又问起华阳公主，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位华阳公主大概没回天宫。
“你知道华阳公主的消息吗？”
药师摇头：“没有，华阳公主从上次离开天宫以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一点都不意外的答案，依照华阳公主的性子，她确实不会回来。
这会估计正在那个地方找宝贝，连天宫的消息都收不到。
也不知道她收集那么多宝贝做什么，她又没有族人、没有晚辈。
最后给谁？
总不至于无偿送给天宫，被带到坟墓里还差不多。
像以前，他还想着那些东西最后都是自己，现在他是不可能得到了。
“你能打听打听华阳公主的消息吗？”
“我想有生之年再见见华阳公主，我还有话没对她说。”
药师表情为难：“天下这么大，你让我上哪去找？”
“有宝贝的地方，只要有宝贝，华阳公主就会去。”
药师的表情更不好了：“有宝贝的地方，大多数都很危险。”
“这种地方，你觉得那是我能去的？”
“或者说，这是我这个圈子的人能去的地方？”
二皇子看着药师，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袖。
“还有一些地方，不是很危险她也去。”
“就是有特产的地方，就像青丘。”
药师挑眉：“那我不能一直在青丘等着啊！”
“更何况我现在的任务是你，压根不可能去什么青丘。”
二皇子依旧没放开药师的衣服，眼睛也盯着药师不放，这表情让药师觉得有些害怕。
“你的朋友啊，你和你的朋友说说，只要他们外出看到华阳公主，就帮我和华阳公主说我快死了，想在死之前见见她。”
“你多认识几个人，总会有人遇到华阳公主的。”
药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却没把衣服拉出来。
看二皇子这么倔强，药师就没使劲拉。
“我一个下界飞升上来的人，去哪交朋友。”
“这天宫里有点地位的人，不把我当下人看就不错了。”
药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从下界飞升上来的人，除了愿意自己出去闯荡的，剩下在天宫的，差不多全在为天宫上层人士服务。
他医术不错，成为天帝信任的心腹，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
以前觉得这样不错，现在他有不一样的想法了。
近些年，觉得药师是一个危险的职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命了。
药师又拉了拉自己衣服，二皇子依旧不肯放手。
“你怎么这么倔呢？”
“好了，我会让我认识的，外出的时候注意一下。”
“至于能不能碰到华阳公主，我就不保证了。”
“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回，二皇子松开了手。
“你肯帮我就不错了。”
“谢谢！”
“不用谢，你不恨我就不错了。”
“我恨你做什么，我现在这样又不是你的主意。”
“我父皇要你做什么，你还能拒绝不成。”
“哪天你就是不想在天宫干了，离开的时候也不能和我父皇撕破脸。”
药师叹了一口气，他以后就是想离开，天帝都不会让他离开。
莲池公主死了，就剩她还活着。
当初莲池公主宫里的人全死了，谁知道是不是天帝故意的。
他哪天想离开天宫，说不定要和莲池公主一样，横着才能出去。
“你不恨就好。”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明天给你带。”
二皇子摇摇头：“不用了，这地方别的或许会亏待我，吃的东西，和喝的药是不会亏待我的。”
“这点你再清楚不过。”
“那糖葫芦呢，也不想吃吗？”
二皇子沉默了一下，笑着道：“不想。”
“那东西是小孩子吃的，我都这么大了，还吃什么糖葫芦。”
药师再没问，更没说之前他才要过糖葫芦。
“那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
二皇子第一个孩子出生时，天帝在一旁守着，而孩子的父亲正在翻云覆雨，完成他父亲给他安排的任务。
当然，天后也没有缺席孩子的出生。
许久不见的天帝天后，因为一个孩子再次聚首。
孩子出生之后，第一时间被抱给天帝。
天帝第一时间检查孩子的修炼资质，可惜不是很好。
比已经死了的大皇子游棏都要差，往后成就有限。
之后，天帝便离开了。
天后看天帝这模样，也知道孩子的修炼资质怕是不太好。
“这孩子以后跟着生母一起生活，名字就叫初涟。”
说完，天后也离开了。
至于之前天帝承诺的，可不关她的事。
天帝有些失望，所以才会那么快离开。
不过还要两个没出生，如果还是这样，他只能接着投资源了。
这时候有人进来，天帝皱眉：“什么事？”
“回禀天帝，天后给刚出生的皇孙取名初涟，并未吩咐其他。”
“皇孙母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排。”
天帝觉得天后越来越不像样了，那个逆子没有正妃，这些是不都是她该管的吗？
“皇孙母亲待遇提一等，给倒数第二的名分。”
“至于孩子，按照皇子的来。”
“往后这些事不用来问我，都按照这个来。”
“若是生了女孩，生母给最末尾的名分。”
“孩子按照公主的来安排，该有的都安排上。”
“不满意名分的，那就努力生孩子。”
“生两个，名分提升也按照这个规律来。”
“不过最高能升到侧妃，生出未来太子，那才是二皇子正妃。”
“而成为太子，必须修炼资质好到其它孩子望尘莫及。”
说完，天帝就挥挥手，让对方离开。
得到答案，天帝让他离开，他就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出来了也没磨叽，第一时间通知了二皇子所有的女人。
当然，第一个通知的，是刚刚生下孩子的女人。
有孕的都心情不错，只要生下孩子就有名分。虽然不高，但是起码不用担心以后被随意打发了。
二皇子那个样子，谁知道能活多久。
另一边，药师也告诉二皇子，今天他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二皇子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问道：“天帝看到孩子以后是什么反应？”
药师有些无奈，二皇子就不能问点别的。
比如孩子健不健康，长的好不好看。
“天帝第一时间看了看孩子，随后就离开了。”
“天后给孩子取名初涟，尤其生母照顾。”
“哦，对了，孩子生母天帝做主给了名分。”
“虽然是末等，比较低微，但是孩子待遇不错，按照皇子的来。”
“也就是说，你的孩子，以后全是天帝之子的待遇。”
二皇子并不见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他们的出生都是他的耻辱。
他现在能问一句已经不错，这还是看在他们全部命不由己的份上。
药师看二皇子表情依旧淡淡的，问道：“你不高兴？”
二皇子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高兴的，难道我要去感谢父皇，说谢谢他让我的孩子享受皇子才能有的待遇？”
“算了吧，我这辈子能不能见到他都是个问题。”
“就算真的有一天见到了，我也绝对不会感谢他，不冲他吐唾沫就不错了。”
药师紧张的看了一下周围：“你胡说什么，还想不想出去了。”
“什么话都敢说，是想在这扶风小筑待一辈子吗？”
二皇子表情嘲讽：“不说我就能出去了吗？”
“不可能的，你不该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药师不知道怎么反驳，天帝和二皇子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很难说出天帝以后会放了二皇子。
或者说，二皇子有没有命等到天帝心软，想吧他放出来。
反正现在天帝是没有这个意向，二皇子每天的任务已经不变。
“算了，不说这个了。”
“心里毛毛的，我们说点别的吧！”
二皇子想起华阳公主：“你有华阳公主的消息吗？”
“没有。”
“时间这么短，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华阳公主的消息，你太心急了。”
二皇子悠悠叹了一口气：“不急不行啊！”
“我想死之前见到她，现在我觉得自己距离魂归天地不远了。”
药师皱眉，伸手准备给二皇子把脉。
“把手伸过来。”
二皇子很听话，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怎么今天和昨天变化这么大，你偷偷做了什么吗？”
二皇子摇摇头：“是药三分毒，我喝了这么多毒，现在暴发了不是很正常。”
药师眉毛扭曲，脱口而出：“不应该啊！”
“有什么应该，有什么不应该的。”
“你现在看到的，才是事实。”
“你不如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吧！”
药师思索了一下，决定告诉二皇子。
“十年。”
“如果天帝依旧不愿意让你轻松点，你就只有十年可以活。”
二皇子觉得十年内找到华阳公主，这挺难的。
“你把我快死的事宣扬出去，还有我死之前想见华阳公主一面我传出去。”
“只要华阳公主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她会收到消息的。”
药师有些为难，这事是他能做的。
让认识的人注意一下华阳公主，他都是提着心做的。
现在还让他大势宣扬二皇子快死的事，天帝要是把他一巴掌拍死该怎么办。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你要是实在害怕，你可以请示我父皇。”
“父皇如果同意了，你就去做，没同意就算了。”
二皇子也不清楚天帝会不会同意，他只想赌一把。
实在是药师的胆子小，不这么干他都不会帮自己。
药师作为二皇子痛苦的一部分，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只要天帝拒绝，他就绝对不会去做，他怕死。
现在答应去问问天帝，都要担心天帝看他不爽，给他下马威之类的。
“离开这里之后，我会去问问天帝的。”
“谢谢！”
“嘿，有什么好谢的。”
“你心态好一点，就能活久一点，到时候就能看到华阳公主了。”
“我心态还不好，你有把出我郁结于心的脉象吗？”
“有，特别是你刚来扶风小筑的时候，只是现在好了不少。”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让你心态好一点。”
“好吧，我知道了。”
“只是这破地方，想要开心起来，实在有些困难。”
“如果我是个色中饿鬼，说不定会开心，甚至乐不思蜀。”
药师想笑又觉得不应该笑，只能半来玩笑道：“龙性本淫，说不定你就是一个色鬼，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而已。”
二皇子扭头看了一眼药师：“以前有一个很好看的男的，让我觉得是天底下少有的尤物。”
药师表情一僵，二皇子还是个断袖吗？
现在二皇子能接触到的男的，除了远远守着他，又不和说话的守卫，就剩他这个药师了。
“怎么，你害怕了？”
药师正了正脸上的表情：“好了，别开玩笑，怪吓人的。”
二皇子轻笑出声，调侃道：“你不知道我父皇有过男宠吗？”
“我是父皇的儿子，有跟他一样的爱好，有什么好奇怪的。”
药师表情几经变化，看的二皇子有些开怀。
“你的脸色真是精彩，这么担心我对你做点什么？”
“我就算想，我现在这弱鸡样，也做不成啊！”
“而且，你是不是对你的外貌太自信的一点。”
“你要是真有那么好看，我父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所以你放心吧，你安全的很。”
药师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觉得自己长的还可以啊。
“我很丑？”
二皇子笑的眉眼弯弯：“不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药师开心了点，他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丑。
随即又觉得，二皇子还是别夸他了，往后相处怕是会变扭。
二皇子看药师刚刚开心点，脸色又垮了。
这人还真是好猜，或许因为好猜，喜术又不错，父皇才对他放心。
“想什么呢，你就算长的还可以，也不用这么自信。”
“还记得洛钧吗？”
“你得长成那个样子，才能让人心动。”
药师是见过洛钧的，对方还活着，又受天帝喜爱的时候，他帮对方把过几次脉。
那确实勾引人，他一个男的，也很难说出有几个女的比他吸引人。
“见过，那是一个美人。”
“只不过不知道后来怎么死了，怪可惜的。”
二皇子不觉得可惜，洛钧死了活该。
现在想起洛钧，他其实是有些恶心的。
不过为了安慰安慰药师，让他别和自己远了，才提起他。
“红颜枯骨，你可惜的过来吗？”
“没有哪个那绝世美人不会死，能死在最美的时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药师不赞同，有些美人就算活到老也依旧是美的。
他在下界的时候，又不是没看到美人老了，但是那种气质还在，看到她也依旧会觉得她是一个美人。
更何况成仙了，想要老去，不知道要多久。
“不说洛钧了，那是天帝的人。”
“我们提他不好，换个人说说吧。”
“你想见的华阳公主也是一个美人，光华璀璨，十分耀眼。”
二皇子有些意外：“你说华阳公主光华璀璨，十分耀眼？”
“她除了一些特殊场合，一直比较低调好不好。”
“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光华璀璨，十分耀眼的？”
“你莫不是喜欢华阳公主？”
药师脸红了红：“嘿，你别这么说。”
“我能见华阳公主的时候并不多，我每次见到她，就觉得她在发光。”
“说不上喜欢，一种欣赏。”
“额，看美人，谁都喜欢是不是。”
二皇子抿了抿嘴唇：“那你脸红什么？”
药师脸更红了：“你说我喜欢华阳公主，我能不脸红吗？”
“怎么，我年纪大一点，还不能害羞了。”
二皇子不想说什么，这人八成是看上华阳公主，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以前还想着，哪天他快死了，华阳公主还是没来见他，对方有巨额财富的事就告诉对方。
勾起对方的贪欲，让他去算计华阳公主。
现在看来，怕是不太可能了。
他也是糊涂了，这人的胆子、心计也就这样，拿什么去和华阳公主斗。
拿他的单纯无知，什么都写脸上去算计吗？
别到时候被华阳公主一剑坎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滚吧，滚吧，你这副不值钱的样子看的我眼疼。”
“我也累，之前劳累那么久，需要好好休息。”
药师脸上的红晕慢慢散去，听到二皇子说他不值钱，脸又忍不住红了红。
看二皇子把被子拉到头顶，直接把脑袋全盖住了。
也知道二皇子不想和他说话，便起身准备告辞。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赶紧走。”
药师没再说什么，觉得脸上的热退了下去，就离开了。
之后，孩子陆陆续续的出生，有些孩子的天赋还可以，但是并没有特别厉害的那种。
天帝也有些死心了，天赋差了一点就差了一点吧。
只要脑子好使，也一样可以当太子，天宫不是还有战神吗。
药师也找了机会，和天帝说了二皇子想见华阳公主的事。
天帝想着那逆子快要死了，成全他这个心愿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最后能不能见到，就看天意了。
不过天帝不允许传出二皇子快死的消息，对外只说二皇子找华阳公主有事，让见到华阳公主的人，告知华阳公主，让他尽快回天宫一趟。
余珍也确实收到了消息，但是她不清楚二皇子想要做什么，磨磨唧唧的没回去。
天宫有些事，她还是知道的，毕竟有若月给她传递消息。
二皇子对外说是在扶风小筑养病，实际被囚禁起来生孩子，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其实有些唏嘘，二皇子回到天宫，最后竟然成了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以天宫现在出生的孩子，以及还在怀孕的女子，她能知道二皇子现在的状况特别不好。
想想天帝几万年才有三个儿子，二皇子这才多久啊，就有这么多孩子。
里面没点猫咪，谁信。
估计整个四海八荒都知道，二皇子现在正在经历什么。
现在天帝这么疯狂，万一她回去了，不让自己离开天宫怎么办。
她可不想给二皇子生什么孩子，一点都不想。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小腾蛇们也一天一天长大。
日子应该越来越好才对，余珍总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心里忌惮的同时，又不知道该怎么破解。
她一个在外晃荡的公主，有谁会偷偷惦记她。
随即，她想起一个人。
距离上次听到二皇子想见她，已经过去了九年。
莫不是二皇子到现在还没放弃找她？
还是天帝到现在还没放弃找她？
余珍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回天宫一趟。
不过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偷偷摸摸的回去比较好。
看着不远处的小腾蛇们，这次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回来。
如果回不来，那么小腾蛇们不成仙，他们是出不去族地的。
当然，外面的人想进来也很难，比腾蛇们出去还要难十倍。
把是个小孩子招了过来，摸了摸他们的头。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要好好修炼，照顾好自己，知不知道。”
“姑姑，你要出去很久吗？”
余珍也不知道去多久，更不知道此去到底危不危险。
如果危险，她可能会当机立断的自杀离开这个时间。
她的任务是不爱太子，现在太子都死了，她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具体多久不知道，但是只要能回来，我就会立马回来。”
小腾蛇们也没有很在意，以前姑姑也会离开几天，但是都很快回来了。
他们觉得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全部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余珍看着还天真的小腾蛇们，他们出壳才五十年，真的很小。
就这么放下他们，她很不放心。
但是她每天如芒在背，也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问题太大，波及到眼前的小腾们，她到时候连个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天宫这边，二皇子的人形已经每眼看了。
一天天的接近死亡，才发现自己那么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成不了天帝，他不甘心母后为什么没有死，他却要死了。
也不甘心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就是有错，为何要折磨他到死。
如果当初的千年醉里放的不是绝育的药，而是毒药该有多好。
那么，他现在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天帝，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活着。
好像他所有的失败都是下手不够跟，明明已经在太子身上吃到了教训，为什么还是犯了同样的错。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华阳公主依旧没有回天宫。
他不信华阳公主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他的消息，她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自己的状况。
为什么她不肯来见自己，为什么？
两万年的时间，难道连让她来见自己一面都做不到吗？
恍惚之间，他好像回到他还是卫文清的时候。
那时候他是侯府世子，华阳公主是自己妹妹。
那是她还没出嫁，她那么在意关心在意自己。
那时候他是幸福的，就算不得父亲喜爱，但是他有妹妹和母亲。
他觉得他有妹妹和母亲的爱就够了，他也会努力成长，然后为妹妹和母亲遮风避雨。
成为她们的依靠，成为她们活的肆意的资本。
“二皇子，你怎么了？”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二皇子眼神聚焦，原来是药师啊。
“我没事，也听得到你说话，只不过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你找到华阳公主了吗？”
药师摇摇头：“目前依旧没有消息，华阳公主可能是在那个秘境一时半会出不来。”
“你放宽心，天帝已经不用你做那些事了，守在外面的那些人全部离开了。”
“你好好养着，还能活很久的。”
“只要活的久，你就能等到华阳公主回来见你。”
二皇子听到自己自由了，并不觉得有多高兴。
他都快死了，自由了又能怎么样。
现在的他，是能弄死天帝，还是能弄死天后。
或者是那个人都不知道在哪里的华阳公主。
听到华阳公主依旧没有消息，也不觉得意外。
“既然他们都离开了，那么你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药师看着毫无生气的二皇子，给他拨了拨头发，想让他看起来精神一点。
“不会，我就在这天宫，能去哪？”
“往后我还是会来看你，就像以前一样，每天都来。”
二皇子看向药师：“说起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你姓郭，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药师愣了愣，他没想到二皇子会问这个问题。
“我的名字又不是什么秘密，告诉有什么为难的。”
“我姓郭，名斩月，字如星。”
二皇子笑了笑：“你这有月又有星的，真是特别。”
药师也跟着笑了笑：“我之所以叫斩月，是我父亲在我出生之时，希望我以后能一剑斩月。”
“可惜我最后没成为剑修，达不到他的期望。”
二皇子想到下界看到的月亮，到底是什么，就忍不住笑意。
“你就算成了剑修，又有如今的实力，你也做不到一剑斩月。”
“不过，水中月你倒是可以试试。”
药师还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好啊，下次月亮又大又圆的时候，我就提剑斩水中月。”
“嗯，也不负我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
“你还真要试啊？”
“有何不可？”
“你这扶风小筑就有水，等它倒映着满月，我斩给你看好不好？”
二皇子看着药师的笑脸，有些晃神。
“好！”
“既然说好了，那你就好好养身体。”
“嗯！”
“以后按照我说的来做，保证你一天比一天好。”
“你是药师，我还能不听的话。”
“怎么没有，你不听话的时候多了。”
“有吗？”
“有！”
“我怎么不记得？”
“你不记得，我给你记着呢。”
“那真是辛苦你了。”
“不幸苦，不幸苦，说辛苦太客气了。”
“那我不说了。”
“这才对嘛。”
二皇子眼皮子打架时，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想睡就睡吧！”
“等你下次醒过来，我们再聊。”
二皇子轻的说了一个字：“好。”之后就陷入黑暗。
另一边的天帝正把所有已经出生了的孙子聚集在一起，看看哪些孩子够聪明。
只是他在场，这些孩子都不敢乱动，规规矩矩的，也看不出那个孩子更聪明。
天后依旧在照顾有孕的女子，期待这些还没出生的孩子，里面有一个天资过人的。
余珍也是这时候，偷偷摸摸的启程回天宫。
连续赶路，没敢多休息，她想早去早回。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一个以后她就能再次见到小腾蛇他们。
想进天宫，天宫有守门的，还需要若月帮帮她。
所以余珍在距离天宫给有一段路，就停了下来，等着若月过来。
“公主。”
“起来吧，别行礼了。”
“这次我让你出来，是想让你带我偷偷回到天宫。”
“可是公主，我没那个能力啊！”
“而且天宫本就是公主的家，你回来何必偷偷摸摸的。”
“你不懂。”
“你只要配合我就好，就算被发现了，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若月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按照华阳公主说的去做。
华阳公主拿出腾蛇族留下来的宝贝，自己变小以后，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飞进若月的衣袖里，就让若月提着几条好看的龙鱼回天宫。
漂亮的龙鱼属于观赏类，不是用来吃的。
怜芳阁里有水，但是没有龙鱼。
若月身份明确，所以很顺利的回到天宫。
过大门的时候，检测到好几道生命气息。
但是知道若月提着龙鱼，也没在意，直接放行了。
余珍也不知道腾蛇一族留下的宝贝起作用没，有没有彻底隐藏好她的气息，反正她是顺利回到了天宫。
进了天宫，她活动起来就方便了。
“二皇子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天帝已经没在囚禁二皇子了，原本扶风小筑的人，现在除了两个照看二皇子的人，其他的都撤走了。”
余珍觉得撤走了好，这样她去找二皇子也方便一点。
“那，有没有去看望二皇子？”
“除了一个药师，就没人去找过二皇子。”
“天帝和天后，好像都不管二皇子了。”
余珍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是，公主。”
余珍再次隐藏自己的气息，一点一点的靠近扶风小筑。
这扶风小筑也够偏僻的，想到二皇子现在就两个人在他身边伺候，这待遇，连她都不如。
这二皇子是做了什么，让天帝和天后这么对他。
莫不是二皇子杀了太子，毕竟太子死的不明不白，现在还是一个迷。
若太子是二皇子杀的，天帝和天后隐瞒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到了扶风小筑，这里够清幽，简直寂静的吓人。
好在这地方不大，按照天宫的习惯，她很快就找到二皇子所在的房间。
二皇子已经睡着了，身边还有一个人在守着他。
余珍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二皇子，瘦的脱相，半点不见往日的风采。
这样子，让余珍有些怀疑以前救了二皇子，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当个舔狗，死了就死了，起码不用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对方有人守着，余珍只能慢慢靠近，竟然不要被人发现。
到了那人身后，余珍直接动手把人打晕。
还伸手扶住对方，免得对方发出声音。
将人扶着，慢慢放到地上。
余珍又起身去关门，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二皇子都睡了也不关门。
这是打算给谁留门？
把门关好，余珍回到二皇子床边。
“二皇子，你醒醒。”
二皇子被人摇晃，慢慢的睁开了眼。
等看清楚眼前的人，瞳孔缩了缩。
“华阳公主，你来了。”
余珍有些意外对方叫自己华阳公主，以前不是叫华阳姑姑的吗？
这是看自己这么久都没回来，生气了？
记仇？
“是我。”
二皇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摸到自己的骨头，一点肉感都没有。
“你终于来看我了，我还以为我死之前见不到你了呢。”
“现在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