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除非厉柏哲活过来（2/2）
“师兄，你不必劝了。我心意已决。”
司珩站在门口，投射进来的光拉长了他的影子。
“师妹，我不是来劝你的。”
听到这里，季衍才没有反对。
司珩来到她身侧，二人一起站在阳台，仰望着头顶的明月。
“再过几天，他就要回来了吧？”
司珩说的很委婉。
季衍明白他的意思。
“嗯。就三天后。”
她伏在白色罗马柱的阳台上，狡黠的月色为她渡了一层白光。
却也为她平添了寂寥。
如今季衍只等厉柏哲的尸首回来，随后安葬了他，一切便都结束了……
微风拂面，风色扬起了她的秀发。
季衍深邃的眸底透着无边的空虚与寂寞。
二人都没有说话，任由风拂过。
司珩也如他所说，不是来劝诫的。
双方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
许久，季衍才想起了什么，忽的开口。
“对了，师兄……你好些了吗？”
听到她的关切，司珩的唇角才微微扬起一丝弧度。
“嗯。好多了。”
她问的不是其他，正是司珩替自己承命的部分。
司珩将自己的寿命与季衍捆绑在了一起，替她承担了一半的诅咒。
又帮自己承担了厉柏哲身上一半的保护咒。
如今厉柏哲已死，他替自己惩戒了大部分的重创，正值虚弱。
如果季柔再出事……
“其实师兄你……不必做这些的。”
季衍悄然握紧了自己的手。
这是她的命途，却将司珩这样一个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而且当时情况复杂，发生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万一真出什么事怎么办？
而她……
已经不能，也无法，再去承受更多的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