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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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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刚,巡抚大人还亲手给吴致远发放赏赐,言辞间满是赞赏与鼓励,那一刻的荣耀仿佛让吴致远置身于云端之上。然而,下一刻,巡抚大人的脸色却翻脸如翻书,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想要擒拿他问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阎大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吴致远警觉地后退半步,右手紧握刀柄,眼神中透露出戒备与不解。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何形势会突然逆转。

姜应奎和丁义见状,同时拔刀,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吴致远,仿佛两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他们的猎物。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冷酷,仿佛已经判定了吴致远的罪名。

“你不配!”祝凤翙背着手,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厌恶,“动手!”他的话音未落,姜应奎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吴致远大吃一惊,急忙挥刀抵挡。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慌与不解,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其他人则纷纷后退,生怕被波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吴致远一边与姜应奎周旋,一边急速思考对策。他知道求饶无用,因为祝凤翙显然早有准备,必定已经掌握了他通敌的证据。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愤怒,懊悔自己的一时贪念,愤怒祝凤翙的阴险狡诈。

就在这时,吴致远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振臂高呼,向台下的卫所兵喊道:“兄弟们,朝廷背信弃义,想要借发饷之名,将我们一网打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与激昂,“为了自保,我们反了!”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吴致远的呼声并没有引来百应,反而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尴尬。不仅卫所兵没有响应,就连他麾下的将领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与迷茫,仿佛在面对一个难以抉择的困境。

更有几个将领在台下大声劝道:“吴大人,投降吧!”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恳求,“朝廷已经废除了军籍制度,既发钱又发粮,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我们都是大明子民,何必与朝廷为敌呢?”

“是啊,吴大人,收手吧!”另一个将领也劝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力。

吴致远心中一阵寒意,他没有想到平时对他恭敬有加的人,在关键时刻竟然会反戈一击。他的心中充满了失落与绝望,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实际上,这并不是他们的过错。而是因为林小风的策略,废除了军籍制度,使得卫所兵的负担大大减轻。他们转为营兵后,收入倍增,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即使不想当兵,朝廷也会为他们准备土地,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因此,他们对朝廷感激不尽,更谈不上造反了。

“阎大人,您想要吴致远活捉还是死擒?”丁义见二人难分胜负,挺身而出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判定了吴致远的命运。

“活捉!”祝凤翙见丁义气势汹汹,急忙说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骘,仿佛已经看到了吴致远被擒后的惨状。吴致远还不能死,他需要从吴致远的口中挖出所需的信息,揭开整个通敌卖国的阴谋。

“好!”丁义提刀直冲而上,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校场的寂静。作为边军的精锐,他的力量和刺杀技巧都胜过吴致远。尤其是那股杀人的气势,让吴致远未与其交手就已心惊胆战。

“吴致远,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投降,我不会折磨你;如果不降,我必定会让你尝尽苦头!”丁义威胁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与残忍。

吴致远不敢应战,他深知自己的实力无法与丁义抗衡。他伺机抽身向校场外逃去,然而丁义早已料到他会逃跑,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趁其不备一举将他擒获。

“阎大人!我错了,请大人手下留情饶了我吧!”被擒后吴致远哭丧着脸求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然而祝凤翙只是冷笑一声并未理会他,而是站在高台上开始吩咐下一步行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与无情,仿佛已经将吴致远视为了一个死人。

他命令丁义带领八百营兵与西城门的一千守军去城外拦截商队,并告知具体的情报会由西城门外的锦衣卫向他汇报。接着他又命令姜应奎亲自带领五百人与锦衣卫百户张峰去捉拿通敌的奸商蔡元僖及其管家,并特别强调管家不能死。同时他还传令各城门守军立即封闭城门,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一道道军令之下,整个宣府镇开始忙碌起来,仿佛一台庞大的机器被突然启动,开始运转起来。

午后时分,府衙大堂内。祝凤翙高坐堂上,丁义与姜应奎分列左右。他打算公开审理此案,只有这样才能让宣府的百姓心悦诚服,也才能笼络民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大堂门外人满为患,围观的百姓和乡绅们都想来看这场热闹。自从李自成攻入宣府后,除了蔡元僖等数家商号未被劫掠外,其余富户都被掠夺一空。如今蔡元僖终于遭到了报应,他们都想来看看这一幕。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蔡元僖被惩处的场景。

大堂上跪着一个人,正是蔡元僖的管家。他面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而蔡元僖则站在他旁边,面色平静,仿佛这里不是府衙大堂,而是他的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冷漠,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一切。

“大胆!见到阎大人竟然不跪!”姜应奎见蔡元僖如此嚣张,厉声呵斥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已经无法容忍蔡元僖的嚣张态度。

“我有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跪!”蔡元僖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平静与自信。按照明朝的制度,有功名的人可以不用跪见官员。即使是普通百姓见到官员,也只需要拱手作揖就可以了。只有罪犯在“明镜高悬”的法堂上,才需要下跪。同样地,明朝上下级官员相见时,也不需要下跪,只需要拱手作揖就可以了。

祝凤翙笑了笑,摆手示意姜应奎退下。他知道现在蔡元僖有多嚣张,稍后就会有多凄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骘,仿佛已经看到了蔡元僖被惩处的场景。

“蔡元僖,你贩卖朝廷严禁的军需物资,涉嫌投敌卖国,你可认罪?”祝凤翙严厉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冷酷,仿佛已经判定了蔡元僖的罪名。

蔡元僖面无表情地深施一礼,说道:“我冤枉啊!请阎大人明察。”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恳求,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命运被掌控在祝凤翙的手中。

“明察?现在我的人在你蔡式商号的车队中发现了朝廷严禁的红夷大炮、弹丸、火药、甲胄,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祝凤翙质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已经无法容忍蔡元僖的狡辩。

蔡元僖眨了眨眼睛,终于意识到事情已经败露了。实际上,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祝凤翙是不会在大堂上审理此案的。但是那些东西都是祝凤翙提供的,他难道不怕我反咬一口吗?不对!他接收那些物资的时候,祝凤翙并没有露面。如果我反咬不成,反而会背上诬陷的罪名。他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大人冤枉啊!我们蔡式商号所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您不信可以去问郎指挥使。”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与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哦,对了”蔡元僖突然踹了管家一脚,然后拱手向祝凤翙说道:“一个时辰前,我和管家来府衙报案,说我们今晨丢失了数十辆马车,应该是那些偷车的人打着我们蔡式商号的旗号行通敌卖国的勾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狡辩与推卸责任,仿佛已经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那些未知的偷车人身上。

然而,祝凤翙却并未被他的狡辩所迷惑。他一拍惊堂木,怒喝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那些马夫、趟子手都指认你的管家,说他受你指使,将这些物资运往张家口堡,然后在堡内换马为骆驼

在阎大人那威严的目光之下,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心中犹如翻江倒海,惶恐不安。我斗胆陈言,声音虽细若蚊蚋,却满载着恳切:“家中产业庞大,琐事繁多,一向由管家全权打理。如今众人却纷纷指控我的管家,望阎大人能详加询问,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见到我这明显的推卸责任之态,姜应奎和丁义二人,如同被烈火灼烧,怒火中烧,几乎要按捺不住,拔刀相向。那紧绷的气氛,犹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场面一时剑拔弩张,令人窒息。

而祝凤翙,这位府衙中的智者,却神色淡然,仿佛超脱于尘世纷扰。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了蔡元僖的管家身上,那是一种能穿透人心的凝视。

府衙之内,与朝堂之上无异,皆有其不可动摇的规矩。凡事皆须以证据为本,只有证据确凿,方能定罪,这是官府运作的基石,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管家见状,急忙辩解道:“小人素不相识阎大人所说的歹人,也不知他为何要嫁祸于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怎敢违逆大明律例呢?”言语间,带着几分惶恐,几分无辜。

然而,祝凤翙却不为所动,他下令道:“带犯人指认同党。”声音冷静而坚定,不容置疑。

不一会儿,几名戴着沉重镣铐的犯人,在衙役的推搡下,步履蹒跚地步入了大堂。他们的眼神中,有的满是绝望,有的则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是不是这个人指使你们将物资运往辽东的?”祝凤翙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是的,正是此人。”犯人们的回答,如同惊雷,炸响在大堂之中。

管家愕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些所谓的“死士”。他们都是他和蔡元僖用重金豢养的,本应是不畏生死,为何会背叛他们?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事情显得蹊跷,大异寻常,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带下去!”祝凤翙一声令下,几名犯人被逐出了大堂,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本官给你一个机会,招还是不招?”祝凤翙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而冷冽。

管家昂首挺胸,先向祝凤翙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蔡元僖,目光中透露出坚毅与决绝。他仿佛在这一刻,做出了某种决定。

“小人愧对范员外,您的大恩大德,来生再报”说完,他奋力伸出舌头,想要咬舌自尽,以死明志。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巨响,管家即将咬舌的瞬间,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锦衣卫百户张峰,这位传说中的刑狱高手,熟稔地从怀中取出一根木棍,塞入管家的口中,并用绳子牢牢地缚住。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然后,他拱手向祝凤翙行礼道:“锦衣卫百户张峰,参见阎大人!”

“锦衣卫”三字一出,众人皆侧目而视。昔日里,锦衣卫不过是穿朝服的混混,甚至还不如混混,怯战畏死,风纪败坏。而眼前这位张峰,体貌魁梧,动作矫健,浑身充满活力,与众人想象中的锦衣卫大相径庭。他的出现,仿佛为这场审讯,增添了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

“好,那便劳烦张百户,在众乡亲面前,审一审这位管家吧!”祝凤翙的声音,带着几分期待,几分信任。

专业之事,当由专业之人处理,这是郭天阳临行前的叮嘱。而锦衣卫,正是擅长刑狱之事,专治那些顽抗之徒的高手。

张峰领命后,命人搬来一张长凳,又取来一柄铁锤。在两名锦衣卫的压制下,管家的手被按在了长凳之上。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张峰深情地抚摸着铁锤,声音柔和地问道:“管家,你有何话说?”然而,不等管家回应,张峰已经举起铁锤,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右手小指。

“啊!”管家口中衔着木棍,叫声虽然不刺耳,但那凄厉沉闷的痛呼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堂。他的小指,已经被砸得粉碎,血肉模糊,令人触目惊心。

祝凤翙、丁义、姜应奎三人,纵使在沙场上见惯了血腥场面,见此情景也不禁心头一震。锦衣卫的刑狱之名,果然不虚传,仅一照面,便让众人折服。

围观的百姓乡绅们,皆咽了口唾沫,望向张峰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与敬畏。此人太过恐怖了,他的手段,令人不寒而栗。

张峰恋恋不舍地收回铁锤,用衣袖拭去上面的血迹,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与执着。

“管家,你有何话说?”张峰说完,手中铁锤已经对准了管家的左手小指,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呼呼啊呜呜!”管家的话虽然模糊不清,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咒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张峰冷笑一声,心中开始倒计时。隔时砸击,方能最大化其痛苦,这是他的信条,也是他的手段。

砰!这次,管家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已经昏厥了过去。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经历着无尽的折磨。

张峰吩咐左右:“来人,为管家好好洗一洗。”他的声音,冷漠而无情,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一名锦衣卫端来水盆,将管家的双手浸入其中。那一刻,管家的痛呼声再次响起,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与煎熬。

众人都知道,那盆中装的是盐水。盐水的刺激,让管家的痛苦倍增,他的面如土色,眼神躲闪,惧怕着张峰的铁锤再次落下。

“管家,你有何话说?”张峰将铁锤浸入盐水中,认真地清洗着,仿佛那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若有便点点头!若无此次便砸你大拇指了!”张峰的声音,冷漠而无情,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若是仅仅酷刑,管家或许还能支撑得住。然而,张峰给予的心理压力过大,第一次还未待他回应,便已挥锤!第二次盐水清洗后,痛感倍增;第三次告知将砸其大拇指。这等心理压力,瞬间击溃了其心理防线。

管家重重点了点头,示意有话要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决绝,仿佛在这一刻,他做出了某种决定。

张峰一脸遗憾地说道:“哎,本官尚未尽兴也!”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惋惜,几分不甘。说完,他望向蔡元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玩味。

蔡元僖被张峰的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呆立在原地,甚至忘记了用眼神提醒管家不要出卖自己。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将他推向深渊。

“来人,予管家纸笔,令其将所知皆书写下来!”祝凤翙一声令下,衙役们取来纸笔,环伺在管家身旁,监视其书写。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与无情,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剧。

两刻钟后,管家强忍着手指的剧痛,书写下了蔡元僖的罪证。他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坚定。那是他对蔡元僖的背叛,也是他对自己的救赎。

祝凤翙命令衙役当众宣读证词。当读到蔡元僖将物资运往辽东一节时,堂下的百姓乡绅们皆怒目而视,恨不得将其当场撕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要将蔡元僖吞噬其中。

林小风七年,皇太极入关劫掠大同、宣府后返回辽东。建奴抢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百姓们对建奴恨之入骨,而蔡元僖的通敌叛国行为,更是让他们愤怒到了极点。

“蔡元僖,人证物证俱全,你通敌叛国,对抗朝廷,还有什么话可以抵赖?”祝凤翙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而冷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决绝。

“我”蔡元僖刚想开口,却见张峰立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不安。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嘴硬地说道:“我的管家是屈打成招,我也是被冤枉的,请大人明察。”通敌叛国是诛九族的大罪,他自然不能承认。

祝凤翙被气笑了,按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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