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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大结局(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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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苏宁给余长的父母买了衣服,裤子还有鞋子,并且每样都是两件套,用苏宁的话说,那就是成双成对,送礼送双不送单。

看着这一幕,余长有些哑然,同时,心中也倍感压力山大,这有钱人还真是不一样,随便出手就如此阔绰。

“这是干嘛?搬家吗?弄那么多东西?”余长看着眼前几乎堆积如山的东西说道。

苏宁嘻嘻一笑,小手在余长肩头作势拍了一下,道:“不是要去余先生家过年吗?第一次去,我也不能空手去不是?烟酒茶还有各种年货,是妈妈准备的,衣服裤子鞋子是我买的。”

“这也不用那么多吧?”

嘴上如此说着,但余长心里面暖暖的。

苏宁闻言,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也觉得,太招摇了,但妈妈说,我是第一次去见未来的公公婆婆,一定要拿出苏家人的身份和态度。”

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余长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余长开了尾箱,不多会儿,就有人将所有东西搬到了车上,最后还有苏宁那粉色的行李箱。

看此一幕,余长微微一惊,难不成苏宁打算在自己家过长年?

临走的时候,苏池终于从别墅中走出,交代了两人行车一定要注意安全,并代替向余长的父母问好,又交代苏宁要注意保暖之类的话,便也火急火燎地进入了劳斯莱斯。

上车后,余长不禁问:“看你妈妈火急火燎的样子,她去干嘛?”

苏宁轻哼了一声,道:“她每年过年前后基本都是这个样子,为了工作,有时候甚至大年三十都不在家,这次我去余先生家过年,刚好如了她的意,她可以放开手脚工作。”

闻言,余长明白了,苏池虽贵为董事长,但在中国这个熟人社会,关系社会,年前年后,依然少不了礼尚往来,人情世故。

回到浦西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今天虽才是大年二十九,但家家户户早已充斥着过年的气息和味道。

车子停下后,苏宁忍不住四下打量,同时可以明显看出,她或许因为紧张,饶是在寒冷的冬天,她的俏脸似乎也热得发烫。

“到我家了,下车吧!”余长熄火,摇窗,然后说道。

“余先生......”苏宁有些紧张。

“嗯,怎么了?”余长故作疑惑道。

“你说叔叔阿姨见到我会不会不喜欢我?”

余长淡淡一笑,在她稍显婴儿肥的笑脸上轻轻一捏,道:“怎么会,放心吧,我爸妈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真的?”苏宁心中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当然。”余长爽朗一笑。

接着,苏宁将副驾的遮阳盖按下,又推开镜子左右照了照,还算满意后,嘴角往后一动,露出一个可爱的弧度,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走吧!早死早超生。”

车子停在大榕树旁边,开尾箱的那一刻,余长心中不由想起了数年前的柴宁。

那次,柴宁大年初二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来找余长,那天银霜飘舞,寒气逼人,她穿着长筒白色皮靴,黑色紧身加绒牛仔裤,极光白的毛绒大衣......似乎她的车子,也是停在这棵大榕树旁边,也就是自己现在停车的位置。

数年过去,物是人非,柴宁来过余长的生命中,却仿佛又没有来过,渐渐地,她的身影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

但留下的痕迹却依然不能从脑海中彻底抹去。

就在余长愣神间,背后有人喊道:“小长?”

余长闻言,转身看去,只见自己的妈妈张桂芬已经笑着快速走了过来。

“妈!”余长喊了一声。

“刚才我听到汽车声音,出门一看,还真是你。”

张桂芬的声音有些激动,话音落下,目光不自觉落到了苏宁身上,余长介绍道:“这是苏宁,这是我妈。”

“阿姨,你好!”苏宁微微躬身。

“好好,姑娘,你也好。”张桂芬笑着打量着苏宁,眼中似乎很是满意。

苏宁原先在车里还紧张,此刻却仿佛彻底放开了,只听她道:“余先生说阿姨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一见真人,还真是如此。”

张桂芬一笑,道:“姑娘,你嘴真甜。”

余长道:“妈,我们带了点东西,先搬回家吧!外面冷。”

“对对对,先回家,外面冷,小心冻坏了姑娘。”张桂芬恍然大悟,连连说道。

东西有点多,几人搬了整整三次,才搬完。

回到家的时候,余长的父亲余建军已经在做饭,得知今天余长和苏宁要回来,特意做了几个拿手好菜。

本地鸡水煮清汤自然不在话下,除此之外,还有牛干巴,蜂蛹以及酸汤菜。

这个季节已经不能吃到蜂蛹,一猜余长便知,这应该是余建军冰冻在冰箱,专门留着余长回来再吃的。

苏宁喊了一声叔叔,余建军含笑应了一声,道:“你们先坐着休息会儿,烤烤火,饭还有一会儿才好。”

“叔叔辛苦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刚开始的时候紧张,下车后,苏宁彻底放开,仿佛一瞬间变成了自来熟。

余长又不禁想到了15年的那个春节,柴宁第一次来自己家时,含羞,脸红的模样......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余长就连忙掐断,暗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想起柴宁?

张桂芬从客厅茶几上拿出了糖果、瓜子、松仁之类的零食,道:“姑娘,来,先吃点零食,坐着休息,冷不冷,给你哪个毛毯?”

苏宁淡笑一声,象征性抓了几颗,道:“不冷,谢谢阿姨。”

“不用客气,你和小长坐着休息,我去厨房帮忙。”

张桂芬离开后,余长笑道:“怎么样,还适应吧?”

苏宁点了点头,道:“嗯,还好,刚开始紧张,见到真人,反倒放开了。”

......

厨房中,只有余建军和张桂芬两人。

“老头子,你说,这姑娘和小长能成吗?”

余建军道:“我看着姑娘不错,挺乖巧,也懂礼貌,适合做媳妇,至于成不成,那是他俩的事情,我们就别掺和了。”

“我听说,那姑娘家条件非常不错。你看这次都带了些什么?茅台酒,大重九,铁观音......这些东西往日见都少见,人家一来,都是一箱一箱带,尤其是那飞天茅台,一带就是四箱,我虽然不懂,但估计这些东西需要好多钱。”

张桂芬的心里显然有压力,甚至是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带就带吧,我管它多少钱,他们敢带,我就敢收,敢喝,敢抽,嘿嘿。”余建军傻笑道。

“哼,一点东西,就将你收买了?我可和你说,那些东西你千万别动,等我稍晚点问问小长再说。”张桂芬没好气骂了一声,随即又道:“随随便便就送那么多东西,你说,要是这姑娘和小长成了,该要多少彩礼呀?”

闻言,余建军也沉默了,现在这个社会娶个媳妇,越来越难,没有个百把万根本下不来。

两老这些年承包了合作联社,经营了数年,倒也攒了些钱,但也就几十万,距离那百余万,还相差甚大,不禁心忧起来。

“到时候再说吧!小长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个家了,实在不行,到时候我们就去找亲戚朋友借点,总不能因为我们的原因,让儿子没法结婚吧!”

张桂芬点了点头,继续道:“是呀,小长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一定不能因为我们的原因,让他没法结婚。”

两人所忧,余长根本不担心,苏宁以及苏池也从来没有考虑过。

余长不担心,是因为,即使你给一两百万的彩礼,作为仰池集团董事长的苏池根本看不上这点彩礼钱,到时候,即使要顶多就是一个意思,说不定,一分钱的彩礼都不会要。

当然,此时的余长并不知道两老心中所想。

吃饭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事,张桂芬虽然尽可能表现热情,但情绪中的黯淡和忧心,还是被余长捕捉在眼中。

余建军倒也不管不顾,小酒喝上,神清气爽,仿佛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吃过饭,张桂芬给苏宁铺,余长乘机走了进去,问道:“妈,你怎么了?今天看你神色有些不正常。”

张桂芬如实将心中疑虑和担忧说了。

闻言,余长笑了,道:“妈,彩礼的事你们不用担心,真的,也别想着向亲戚朋友借,没有那个必要。说不定呀,你儿子届时娶媳妇,非但不用出一分钱彩礼,反而还赚了呢!”

张桂芬却不信,道:“现在哪还有娶媳妇不用给彩礼的,你就忽悠你老妈!”

余长无奈一笑,道:“妈,我还真没有忽悠你,即使你给人家一百万彩礼,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既如此,又何必担心,再说,即使要一百万,你儿子我也有,不用你们出。”

在来的车上,苏宁已经将余长的220万外加27万元购买了仰池集团旗下的生物药业股票的事情说了一遍。

并且据苏宁估计,现在这些股票如果抛售,那么至少价值500万以上,并且还是有价无市,这就说明,现在的余长已经是百万级富翁了,并且随着仰池集团总体资产和恐怖旗下企业的发展,他的身价也只会水涨船高。

同时,在车上,苏宁也将27万元回扣的事情说了。

苏宁说,事情之后,她从公司以报销的方式处理了这笔款,因为余长坚决不要,所以苏宁一直为余长存着,最后连同那220万一起购买了股票。

这27万元让余长稍稍有些无奈,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年,木已成舟,余长多说也无济于事,索性就认了下来。

当然,现在自己有那么多钱的事,余长暂时不打算告诉父母,免得两老担心。

张桂芬闻言,道:“你的钱是你的钱,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结婚是我们娘父母的大事,彩礼的事情怎么能让你解决,按照规矩,这个钱,必须我们两老出。”

余长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拗不过母亲,也就不再争辩,便道:“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妈,你真不用担心,大过年的,不要愁眉苦脸,来,给儿子笑一个。”

安慰了一番母亲,余长带着苏宁去了后山的竹林散步,天色渐黑,雾霭沉沉,凉意袭来,苏宁下意识挽着余长的手臂,又将手指放在了余长的衣服口袋中。

相比数年前,竹林越发茂密,原来的石板路,借助新农村建设的春风,已经变成了鹅卵石铺砌而成的路面,小道两旁有路灯,天色暗下去后,灯光亮起,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大年三十的当天,余长一家三口连同苏宁一起去赶集,乡镇的集市和城里的农贸市场,超市等自然没办法相比,多的不说,就说最简单的卫生问题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余长原本怀疑苏宁是否适应这种环境,后面,苏宁的一系列表现,让余长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如苏宁自己所言,她既不是富生,也不是富养,因此可以很快适应各种环境,这句话,还真不假。

三十晚上,自然其乐融融,苏宁角色转变很快,帮忙掐菜,洗菜等,仿佛把自己当做了这个家的一份子,这让余长心中暖暖的。

在余长家一共待了六天,这期间,余长带着苏宁一起烧香,祈福,走亲逛友......苏宁也很快和两老打成一片,仿佛她不是两老未来的儿媳妇,而是变成了两老的女儿。

这让余长心中暗自感叹的同时,也不禁升起了莫名的酸意。

初六的早上,余长和苏宁告别了父母,回了昆明,在苏宁家吃了顿饭后,初七的早上,余长返回了蒙城。

而苏宁这次并未选择和余长一同下去蒙城,而是开始了她小说的创作。

春节期间,余长用了几天的时间,基本将自己这十年的经历都和苏宁讲述了一番。

苏宁的脑瓜子还真不是盖的,余长讲过一遍后,苏宁很快速记,速记完成后,又找余长核对相应的时间和节点是否正确。

余长感叹她脑袋强大的同时,也不禁感叹......换做余长,几天的时间,消化将近十年的东西,他自认为做不到。

据说后来苏宁在网上注册,以书名《我做销售的那些年》正式在网络上更新连载。

此后的事,余长并未太关心,一直到苏宁写出了余长和柴宁恋爱的故事,余长才真正关注苏宁的这部作品。

回蒙城后,调整一两日,于初九的开始上班。

事情不巧,不管是岸渠还是平召的尾款,春节前,李铭和薛斌都没能收回,春节前几天,两人几乎每天都蹲守在政府门口,但还是被冠以各种说辞,迟迟不付。

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并不仅仅只有红河分公司,其余分公司,同样存在,并且情况比之红河分公司愈发严重。

这种情况春节后,又持续了两周,余长连同一起想办法,将所有人都找遍了,又委托了各种关系,最后还是没能搞定。

余长不再犹豫,他已经努力,薛斌和李铭两人也已经尽力,迟迟解决不了,那就只有汇报给总部。

至于总部接下来如何打算,就看总部的了。

余长向直接向李振海汇报了这个情况,李振海在电话中仅仅说,让余长再等等。

这一等,就到了三月份。

李振海终于以红头文件的形式下发,内容总结大概就是各分公司应收款,遇到阻力,确实不能收回的,决定走法律程序,让各分公司总经理汇总,以表格的形式发给总部的法务部。

余长早有准备,收到红头文件的第二天,就上报了岸渠和平召的情况,既然已经决定不从事信息化服务这块领域,也就不怕得罪政府,得罪一些人。

这样,又过了五天左右,公司的法务直接一张传票下发给了岸渠和平召政府办。

对方一收到传票,立马就打了电话给余长,既有说情的,也有暗语威胁的,余长都不惧,心道:我已经先礼后兵,既然你们不当回事,那维护公司的利益,就只能用法律手段了。

传票是警告,不一定非得到法院的地步。

平召和岸渠两地政府为了减少影响,据说连夜开了会议,第二周,也就是2022年三月中旬的时候,解决了这200万元的尾款。

而因此,余长也彻底和岸渠的常务副县长周昌泉闹掰,两人从此末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有的关系都集中在一个利字上,余长的利,至少目前而言,还在道玄科技,作为分公司的一把手,哪怕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但该做的,依然得去做。

当下,收回尾款是第一要务,也是余长最后能够为道玄科技做的事情。

三月底,薛斌和李铭果然提出了辞职,再之后就是宋雨佳,林东方以及其它人。

余长分别找这些人谈话后,知道他们手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也就批了众人的辞职申请,因为在公司耗下去,确实没有意义。

至此,整个红河分公司从原先的45人,到现在已经不足10人。曾经的辉煌,也在这一刻宣告彻底成为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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