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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苦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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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漓一看,心中大喜。

是衡武!

他居然真的来了!

夜漓一把将剩余的树藤扯断,被绊倒在地,衡武要来扶她,她说:“别管我了,去救鹤青!”

衡武看上去身材魁梧,步伐沉重,瞬息之间,却已出现在鹤青身前,用短戟挡住光球,真真是千钧一发,若是晚上一刻,鹤青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光球威力之大,竟将衡武都打退了几步。

夜漓想赶鹤青走,于是说道:“你再不下去,他们可就真的撑不住了。”

鹤青朝底下看了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朝夜漓略一颔首,便跳将下去,重新加入对阵九婴的战斗。

“衡武,”夜漓吩咐:“下去帮他,记住,一定要保全他的性命。”

衡武稍稍动了一下,又停住了。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夜漓看了看洛梓弈,又对衡武说:“快去吧。”

衡武这才得令离开。

夜漓和洛梓弈、藤女依旧立于石壁坐上观。

洛梓弈瞥了夜漓一眼问:“你是如何能驱使魔族之人?”

“你问我,我问谁啊?”夜漓没好气地说,紧盯着战场,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鹤青的身影。

一个念头飘过夜漓的脑海,她抬头,狡黠地望向洛梓弈:“鬼王殿下不是应该比我更了解我的来历才是吗?我可是喝了孟婆汤,前世记忆全失的。”

她知道洛梓弈在套她的话,他似乎很怕她想起什么来。

洛梓弈翻动眼皮,沉默不语。

夜漓冷哼,眼下也无暇追究,继续观战。

多了一个衡武,局势立刻产生了变化。

他力气大,速度快,虽然失去神志,但反应敏锐,独自引九婴一头捉他,九婴孩童心性,穷追不舍,鹤青与时英会意,两剑齐出,就着九婴伸长的脖子砍下去,虽没能砍断,但已是不中用了。

终于九头又去其一!

只是故技重施是不可能了,夜漓发现九婴虽然九头同体,但实际上九个头性格各异,想法也不尽相同,有的冲动,有的胆小,有的狡黠…总之,同样的招数很难让它上

况且此时只有鹤青、时英、衡武三个战力尚存,剩下的腾蛇姥姥伤到了脚不能动弹,紫舞的妖力也已耗尽,飞不起来了,能保命已是万幸,三对七,不管是人数还是实力都仍旧不占优势。

“竹七,你畏首畏尾的做什么?”夜漓喊道:“你不是号称要修炼成龙,如今就只会夹着尾巴逃跑吗?你姥姥的腿断了,你的腿可没断。”

竹七原本陪在他姥姥的身边,被夜漓的话一激,当下便拿了蛇杖加入战局。

腾蛇姥姥最了解这个孙子,却来不及阻拦,果然他上场没多久,就被追着打,只能东奔西逃,好在气势倒是不弱,也没有要打退堂鼓的意思,多少分散了一点九婴的注意,也算是有些用武之地。

时英鼓励他:“过去腾蛇一族可是九天玄女的灵兽,你别担心,跟着我就是了。”

竹七的蛇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这家伙有勇无谋,跟不上时英的脚步,表扬他两句就骄傲,这一骄傲,就被九婴捉住了。

九婴拎起竹七就要往嘴里扔,幸好竹七反应快,用蛇杖对准九婴的深渊巨口喷出蛇毒,灼伤了它的舌苔食道,引得它咆哮不止,又把脏手伸向他,眼看要将他撕碎。

鹤青与衡武及时来救,一左一右各执武器朝九婴手腕处砍去,随着一声哭叫,九婴松开手,竹七落下,被时英飞身救走。

他们站在九婴面前,各自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伤痕累累,精疲力竭。

鹤青看了一眼同伴,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抽剑划破自己的手。

夜漓瞬间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焦急大喊:“鹤青,不可以!”

“九婴太庞大了,就是把你的血都抽干,也未必能控制它!”

鹤青仰头看了夜漓一眼,冲她温柔一笑,眼神坚定,向九婴而去。

他并不鲁莽,目标是九婴身上的两个“死胎”。

以蛊虫为媒操纵肉身,通常是死物比较好控制。

鹤青一跃而上,跳到死婴身上,洒下自己的血来。

九婴似乎察觉了什么,虽然它可能并不清楚鹤青的目的,但显然十分着恼,不断攻击鹤青,一掌下去,倒把自己打疼了,于是更为恼怒。

夜漓的心被提了起来,幸好衡武谨记着她的话,要保全鹤青的性命,在九婴双掌相合的瞬间,将手中短戟当成暗器扔出去,截去九婴一根小指,鹤青也乘此间隙脱身逃跑。

只是操控九婴,着实不易,与九婴纠缠许久之后,那两个死婴的头还是耷拉着,毫无反应。

施展蛊术要耗费极大精力,眼下光是九婴的攻击都招架不住,根本无暇应对。

况且之前对付鼠怪之时,鹤青也只是小试牛刀,并不熟练,气运周身,催动母虫的方法还是夜漓告诉他的。

巫蛊之术终究是仙门眼中的“邪门歪道”,若非迫不得已,想来他也是不想使的。

九婴越来越狂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唾液横飞,死死追着他们几个不放,弄得地宫震动,祭坛上尘土飞扬。

就在他们快要招架不住之时,忽然间,九婴的动静停止了。

烟尘散去,眼前出现惊人的一幕。

九婴的九个头原本汇集在一根粗壮的脖子上,连接着它庞大的身体,而此时其中两个头正狠狠地咬在另一个头上,瞬间又咬死了一个,场面极为血腥。

那两个头松开嘴,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混合着口水留下来,那场面着实令人作呕,紧接着两个头又像发了疯似的,往身躯上撕咬。

九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伸手一掌,居然将其中一个“变异”了的头拍了下来。

但这种“变异”像是发瘟病,是会传染的,鹤青施术,满头是汗,而九婴的“头”就开始接二连三得发狂,九婴智如孩童,对自己倒是真能下狠手,那些被“传染”了的脑袋被它一个个拔除,一时间血如泉涌,漫得到处都是。

这更像是鹤青与九婴的一场拉锯战,情况十分凶险,因为九婴已经注意到他了,若不是衡武与时英拼死相护,恐怕他也无法操控九婴“自相残杀”。

现下九婴九头去五,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它已经彻底癫狂了,仿佛是要将整个地宫都拆了一般。

夜漓握紧了拳头,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了看洛梓弈,心生一计,对底下喊:“躲到神殿里去。”

她还是很了解洛梓弈的,果然话音刚落,洛梓弈就飞身冲而出,停在半空,在神殿前张开结界,九婴正要出手,它这一掌下去,神殿非塌不可,却被洛梓弈的结界反弹回去。

紫舞说君瑶在成为岐虞王妃之前,曾是黎部的大祭司,祭台上又留着岐虞王的情诗,那这神殿很有可能就是君瑶生前的居所。

他那么爱君瑶,又怎么会看着心爱之人住过的地方被毁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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