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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原来是雀儿忙往回来了,她满脸疑惑地问道:可能是看到气氛有些不对,神情还有些忐忑不安。
我心里一松,暗道雀儿来得正是时候。
我忙岔开来问道:前面怎样了,我们正在愁着这些东西怎么办才好,正好你来出出主意。
雀儿松了口气道:“奴婢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这有什么愁的,奴婢可是听说了,御赐的东西是要供起来才和乎礼数,
可不能随随便便佩戴,给人知道了是要论大不敬的。”
又是哪里得来的谬论,我嗔她道:一听就知道不靠谱。
“雀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怎会不靠谱?奴婢方才在外头可是听得真真的,街坊邻居都是这样讲,
说是但凡皇帝的赏赐都是要供起来的。”
我忍着笑没吭声,阿婆问道:“街坊邻居讲的,再有人如此说你就问问他们,谁家见过圣旨来着,
都是顺嘴胡说的,也就你个傻丫头当成真的来听。”
红姑说道:“我们家里人口简单,姑娘回去时把圣旨供奉在黄爷和夫人灵前,上柱香告知一番就可以,
黄爷在九泉下知道姑娘有了这番作为,也会欣慰不已,
其余的东西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只要不是无故损毁或是送人就行,凡是赐下来的东西,都有内务府标记。”
阿婆听了红姑的话,连忙说道:红姑在族里呆过,又是有见识的,即这样说了,道理上肯定是站得住脚,姑娘,您就听红姑的可好。
“待到此时,我的心方才落了下来,阿婆和红姑在我心里,无异于手心和手背,若是因之前的几句话而落下了嫌隙,
一个屋檐下住着,倒是生出多少不自在来。”
就按着你们说的办,我说道:雀儿叫来娣她们进来,把东西先送到楼上去,省的一会有人过来没地方落脚。
我顺手拿起玉如意来看,红姑说道:“上好的和田白玉雕成,这样的籽料稀罕得很,看来是上头那位发话了,
内务府这次并没有敷衍了事,随便拿出来应付您。”
“我明白红姑的意思,若不是有人说话,我一个民女那里入得了内务府的眼,早被人以次充好替了去,
凡是接到赏赐的人诚惶诚恐,哪里还会计较物件的好坏,堂堂天子被一帮宦臣玩弄于股掌之上,要不何来的“何不食肉糜”之说,
这都是历朝历代内务府玩惯了的伎俩,将上下两头齐齐瞒住然后从中渔利。”
我接口说道:“看来是最近流年不利,内忧外患之下压力可见一斑,自是得想出个转移视线的辄,
鹬蚌相争不休,得利的自然是我这个渔翁,还真是皇恩浩荡呢!
“我看是黔驴技穷,红姑讥讽道:说着拿起个佛手瓜细细端详,姑娘您这回还真是赚着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秋葵黄”,
确实是皇恩浩荡,说完得意地和我对视而笑。”
“黄蓁她们料的没有错,还真是让她们说着了,杨太后和济王接连薨逝,朝廷内外质疑声一片,御史台的弹劾折子压得山高,
理宗皇帝无奈之下,才找出了这么一件事来转移视线,董宋臣瞧着理宗皇帝气不顺,怕内务府不开眼,惹出了乱子让他来背锅,
这才刻意地敲打了内务府。”
而此时在松江府南城,一个幽静的小酒馆内,槽帮舵主汤北臣正在招待一位从临安府来的贵客。
但见此人一声墨色常服,双目有神,整个人的气势似一把蛰伏在匣中的宝剑,待势欲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威压,
竟然让汤北臣也感到了些许的压力。
汤北臣恭敬地说道:您来了松江府,怎不叫属下前来随侍在旁,有属下替您,您行起事来也方便不是。
陈世元说道:这次是有事路过松江府,也是赶巧了,在码头补给时听说有钦差过来宣旨,就顺道看了一回热闹。
“黄姑娘如今可是我们松江府的名人,汤北臣赞溢之情溢于言表地说道:别看年纪不大,可格局见识不属于男儿,
擅机变,有眼界,又懂得取舍,只可惜了是个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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